画上君

【蕉纯】来自黑狮国的俘虏5

搬运到这里告一段落了,目前后面还没有更新(很久了,怨念)



* 

 

  

 

  奈奈走进太阳神教会塔,跟两个身穿斗篷的神职人员错身而过,他们向她点头行礼:「太阳神的光辉之下愿骑士大人征战平安。」她做了骑士礼作为回礼,在塔里穿梭,走遍好几个书库都找不到她要找的人,她只好拦下其中一个神职人员询问,对方犹豫了会儿,给了她一个意外的答案。 

 

  她在厨房里找到南风凉,凉正用滑稽的姿势吃着铺满起司跟酱汁的烤面包,为了避面弄脏自己的白长袍,她捲起袖子,伸长了脖子狼吞虎咽着,看到奈奈进来,她急忙把最后几口面包塞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骑士大人午安,愿太阳神的光辉──」话还没说完奈奈摆了摆手:「客套话就不用了。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咖啡?」把手上的面包屑拨掉,凉倒了两杯咖啡,也不等奈奈回答,就放在她面前的木桌上。 

 

  「想问我什么?」凉两手并拢放在桌上,长袍的袖子已经被她放了下来,看起来倒有几分神职人员的架势。 

 

  「为什么你不用穿斗篷?」奈奈正经的问。 

 

  「你特地跑来厨房问我这个?」凉一脸诧异。 

 

  「正确来说,我比较想知道那些不露脸的神职人员的事。」她指的是穿着斗篷的神职人员,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抚摸着杯耳。 

 

  「我是传道者,他们是修行者。」看到奈奈挑眉,她继续说下去。 

 

  「传道者的工作显而易见,我要做的事就是宣扬太阳神的伟大跟美好,修行者潜心在自己的研究及修行,他们通常是优秀的预言者或是炼金术师,但他们只为太阳神奉献。」 

 

  「我几乎看不到他们的脸。」凉发现奈奈似乎很在意修行者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件事,忍不住想调侃她一下:「他们不问世事,这很正常,而且神谕里就是这样要求的,大场骑士在意我们的修行者长得好不好看?」 

 

  「才不是,我问你……要怎么才能成为修行者?」 

 

  「欸你不想做骑士了吗?」 

 

  「不是,我想推荐我的朋友来当修行者,有门槛吗?」 

 

  「从见习开始做起就好啦,不过生活很乏味的,有的人因为在教会有得吃有得住就来当修行者,结果几天就受不了啦,这样的生活本身就是门槛。当然如果你的朋友想要远离俗世的纷扰,修行者的生活会很适合他。」凉看到奈奈手上的绷带后,开始摸索起自己腰间的皮袋子:「你握着这个,不是、受伤那只手。」凉递给她一颗手掌大小的柱状水晶,指挥她用左手握着。 

 

  「需要一点时间,你就坐一下吧,里面有治疗的术法,虽然没办法完全康復,但是能让你消除一些疼痛,你痛得脸都白了。」凉撑住下巴,盯着奈奈好半晌不说话。 

 

  「话说──我知道你们抓到战俘后,拷问需要有人扮黑脸有人扮白脸,但也没必要让真昼喝那么多吧,你知道的,神职人员不能喝酒的,你这不是在害我吗?」 

 

  「你这是在抱怨我害你不能亲她吗?」奈奈意味深长的笑了出来,接着说:「我只是要她去灌对方一点酒,贪杯的可是她自己啊。」她歪歪脑袋,觉得自己形象营造得太成功,不只被当作是逼下属喝酒的坏上司,连纯那都觉得她在酒里加料了。 

 

  「一个出于私人情谊的建议,最好不要让真昼再参与酿酒工作了,她再喝下去会中毒的,我也禁止她骑马了。多陪陪她,不要让她一个人,假日一起去郊区或是市集散散步都好。」奈奈无奈的揉揉太阳穴,她不知道她们这些看上去正直又光明的骑士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德性的。 

 

  「……果然,真昼老说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应该要有警觉了,想说喝点温酒能够助眠就没阻止她。」 

 

  「抱歉,是我的能力不足,没办法把她调离前线。」奈奈用力捏住水晶,掌心还有点痛。 

 

  「真昼她、有很多想忘掉的东西吧。」凉有点垂头丧气,她感觉得到真昼的笑容越来越少,夜里好不容易睡着了,也常被困在恶梦中,她常常被真昼的梦囈吵醒,她也无能为力,只能把她抱在怀里安抚。亲热之后真昼会不安的抱紧她,如果醒来没看见她甚至会偷偷哭泣,她在教会塔里倾听百姓们的烦恼,给他们建议,唯独真昼的状况她束手无策。 

 

  「可惜我们在前线看到的东西一辈子也忘不掉。」奈奈淡淡的说。 

 

  「我得走了,谢谢你的咖啡跟水晶,南风祭司。」她把水晶柱放在喝空了的咖啡杯旁边,离开了教会塔。 

 

  

 

* 

 

  神乐光觉得自己的运气糟透了,进入首都,对于饥饿已忍耐到极限的她把马拴好之后,迫不急待的找了家餐厅吃饭,饱餐一顿之后发现有个眼熟的人影站在她的马前不走,她的爱驹还用鼻子蹭了蹭那人的手掌。 

 

  「果然是Mr.White!!怎么自己在这里呢……被拴起来的话,代表小光也在附近吗?」光一边倒退一边忿忿的想不应该骑自己的马出来的,她在暗处躲了十几分钟,直到那人被自己的同袍叫走,正当她在解开马的韁绳时,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果然是小光!!」她被吓得心脏漏跳一拍,僵直身体,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怎么了小光?不想理我吗?不会是忘记我了吧,小光──」那人凑了过来,跟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笑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缓缓转过身,幸好没有一整队太阳国骑士在等着她,只有穿着整齐洁白骑士服的旧友。一看到旧友的脸,她的精神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华恋……好久不见。」

* 

  坐在华恋的床上,光看她忙进忙出,又是泡茶又是找出零食,彷彿她是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她的确是。华恋布置好桌面,招招手要光坐过去跟她一起喝茶。 

 

  「小光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呃、工作。」光想了想,不觉得这是个好答案,虽然端着杯子,但她已经做好华恋随时会脸色一变把她抓起来的准备。 

 

  「那就是……出差?找好住宿的地方了吗?」 

 

  「我打算去教会借住。」 

 

  「教会就在对面……对了,你住我房里就好啦。」华恋指着窗外的尖塔,话说到一半,灵机一动。 

 

  「可是……」 

 

  「好嘛,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聊天了,小光──」华恋拉着她的手腕耍赖。 

 

  「你要住几天都可以喔,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床铺虽然没有很大,但是两个人睡应该可以,不然我可以睡地板……」 

 

  「我不是来观光的……好吧,我住你这就是了。」小光无法抵抗华恋那亮晶晶的眼神,最终还是答应了她,她趁华恋去洗杯子的时候打开窗户确认了距离地面的高度,确保能够逃走的路线。 

  她不喜欢黑狮子国的大澡堂,如果澡堂里没有她认识的人,她宁愿晚一点再使用浴室,所以当华恋拉着她说要泡澡时,她非常抵触,但没想到是只有几坪大的浴室,她们俩必须屈起脚才能腾出足够的空间给对方。她跟华恋坐在浴缸里对看,华恋滔滔不绝的向她介绍着她生活的细节:「这个浴室是四人共用的,我跟真昼ちゃん,还有另外两个骑士,不过那两个人不喜欢泡澡,大概十一点之后才会来用淋浴间,真昼ちゃん现在都不在自己的房间过夜了,所以今天是我们包场喔。」 

 

  「欸……?」光有些错愕,但是没有把疑问说出口。她静静的观察着华恋,记忆中细瘦的身材似乎变得圆润了些……不、应该说是变得健壮了,侧脸的线条也锐利起来,四肢都有一些刀剑留下的伤痕,光不觉得意外,她自己的手臂上也有些格挡留下的痕跡,但华恋的腰后有道骇人的伤疤,超过两个巴掌大的不规则烧伤,像是遇到爆炸后留下的伤疤,当华恋脱下衣服时,她发出的一声「啊」被哽在喉咙,满腹的疑问淹到嘴边,反覆咀嚼后还是选择咽了回去。华恋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自己去了黑狮子国之后发生的事,她跟光谈的都是过去她们还在学校的时光,或是她现在的生活,光有种预感,只要提到了自己不在她身边的那段时光,就会像戳破了华恋建筑起来的保护膜一样,有什么会因此崩塌,她害怕华恋会翻脸不认人把她当成俘虏处置,或有更激烈的反应,但她也害怕现在这个完全忽视「自己已经去了黑狮子」事实的华恋。华恋的笑容太纯粹了,没有一丝感伤或物是人非的哀叹,彷彿神乐光只是个远道而来、在首都洽公的朋友。 

 

  她起身的时候,华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跨出浴槽,她扶着浴槽边缘,弯曲着身子,背脊隔着薄薄的皮肤显露出来。华恋突然开口:「小光,没人盯着就不好好吃饭,这样不行。」看到光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华恋愣了一下.随即扬起笑容,催促光赶快穿上衣服,彷彿什么都没发生。 

 

  华恋一早急急忙忙换上骑士服走了,她睡梦中隐约听到华恋说要去开会,要她自己去吃早餐什么的,不赖床的华恋在她眼里很稀奇,虽然她自己也已经不需要别人像挖地瓜那样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了,在训练学校的时候一直都是真昼的工作,她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似乎看到香子的苍鹰,急忙推开窗,却看到苍鹰掠过窗前,飞进另一扇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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